“你才有淫欲,你全家都有淫欲!” 自己无耻还要把别人也说一样无耻! 西凉茉没好气地一把抽回自己被某只千年老妖拽手里拉扯乌发。 “是人便有*,爱我爱,恨我所恨,魔挡杀魔,佛挡杀魔,我所欲也,有何不可?”百里青支着脸颊慵懒地道, 眉梢眼角深浅紫色交叠晕染重紫胭脂宛如盛放曼陀花,长如黑翎似华美睫羽他白皙如玉脸上落下身不测阴影。 仿佛漫不经心话,却隐藏着无视天地神佛伦理恣意放纵。 西凉茉有些怔然地看着他,这个人,果然是无比狂妄啊! “师傅这般鲜花着锦烈火烹油,倒是活得惬意自,只是,人间难免有起有落,您这般不留余地,若哪日从九天巅峰跌落,控是难免人间寒风千刀万剐之祸。”西凉茉沉吟了片刻,还是轻声地道。 她前世几百年前时代也有一位九千岁,曾经同样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多少人为他立过长生祠,但后一朝变天,帝登基,还不是一样瞬间被打落泥潭,道是阉党祸国,判了千刀万剐之刑,那人怕熬不过三千九百刀,方才悬梁自。 后世史书口诛笔伐几百年! “呵呵,荣华富贵如云烟,倾国佳色不过红粉骷髅……这世间能取本座性命又有几人?天下世事皆棋局,纵然千刀万剐又如何,若本座身死,这黄泉路上大概有无数亡魂恭迎,又或是让苍生陪葬,倒也是一件痛事。”他大笑,声音极为悦耳,只是听着却阴魅之极,肆意狂妄。 西凉茉看着他眸光里,竟没有丝毫犹豫,仿佛生死于他而言不过也是一种游戏,让人寒到骨子里。 若一个人连生死亦不曾放心上,又还有什么可以畏惧? 是因为已经站权力巅峰,所以才能用——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邹狗态度对待自己与众生,还是因为生无可恋,所以才游戏人生? 西凉茉有些迷惑了,她轻叹一声。 纵容自己越过奈何桥再活一次,也做不到他这般放纵。 “今儿可是丫头你婚夜,咱们何必讨论这些无趣禅里哲机,难不成你以为拉着为师聊着这些不着边际事儿,就能磋磨过一夜么,上一次野外温泉里,为师教那一课可是没教完,不若继续可好?”百里青忽然一翻身,大剌剌地覆上西凉茉身子,单手撑她脸颊边,语气暧昧之极地道。 “不好。”西凉茉一僵,用手抵他胸膛上,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话,顺便别开脸避开他那那视觉上极具侵略脸,心中暗骂,果然是修炼千年大妖孽,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想法。 “可为师觉得很好呢,瞧这衣服多累赘,穿着睡觉多不舒服,为师看着可心疼呢。”百里青根本将她抵抗,当成自己逗弄小宠物时候情趣。 西凉茉只顾着推开他剥自己衣衫手,却不防把自己如玉小耳朵送到他唇边,百里青忽然低头咬住她耳垂,慢慢地*,诱惑地呢喃:“这世上能让为师亲自宽衣解开可没有几人,为师被爱徒你如此拒绝,很伤心呢。” 伤心个狗屁! 我才伤心带伤身呢! 西凉茉暗骂,无比悲哀地七手八脚抵抗着百里青调戏意味浓重骚扰。 这人还真霸道加不要脸,她婚夜也要过来参合,这算什么呢? 搞得她和他跟有奸情似! 只是,她到底扛不过对方熟练老辣,一下子,繁重华美外袍和裙子就被他扔了出去,只余一袭薄纱水红掐金丝中衣。 那人就像强大妖兽逗弄自己喜欢小兽似,抱着她,不时地就啄一下她唇让西凉茉顾上不顾下,后,她累气喘吁吁,到底忍不住,一把抓住百里青探入自己衣襟手,看着他,瞪着水眸大眼,一脸狰狞地咬牙道:“师傅,我不是你养宠物,我是个女孩子,是个人,你可否不要没事就把我抓过去又亲又抱,你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点!” 西凉茉原本姝色清丽脸蛋上因为羞愤而泛出红晕,她并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妩媚诱人,混合了女子妩媚与少女青稚气息,显出丝丝妩媚,勾魂摄魄味道来。 但她眼眸里冰冷与固执却是完全不容忽视。 百里青吹眸看了她片刻,脸上笑也淡了:“你当然那不是宠物,你是为师爱徒,所以为师宠你、疼你、教你武功,为你善后,但你也别忘了,本座从来不做没有好处事,怎么,你来找本座定下交易时候,便以为本座会让你予给予求?” 西凉茉有些难堪地道:“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方式!” 百里青看着身下少女,忽然起身,随后淡漠地勾起了唇角:“你觉得现你有和为师谈判资格么?” 冬日天气极为寒凉,外头雪已经有三尺之厚,银装素裹,房内虽然烧了地龙,到底比不得夏秋之暖,特别是百里青忽然起身之后,西凉茉只觉得身上一股子寒气袭来,让她微微一颤。 “为师从不喜这方面强迫人,若你不愿,为师自然不勉强,替为师衣罢。”百里青慵懒冷淡地起身穿衣,向穿衣镜处走去。 西凉茉看着他修长冷漠背影,手上拿着他华美织锦袍子,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,她紧紧咬住了下唇。 是,从一开始,她就觉得凭借着自己小聪明只肯给予她愿意给予,但从那一刻开始,他就已经洞悉了自己伎俩,只是兴致好,陪着她玩而已。 如今,不过是他开始索取他想要报酬而已。 并且,让她明白自己他面前苍白荏弱。 至少到目前为止,自己并不能提供他想要东西,甚至不知道他需要她给予什么。 她一向是个自认为公平人,既然她已经从他那里得到了想要得到,那么,就算百里青想要这具身体又怎么样呢? 当初,她决定嫁给司流风时候,就已经为了交换自由天地付出了婚姻,那么再多付出一点,又如何?这不过是一个交易,她只要守好自己心,也就是了! 她低头并不代表认输,只是必要退让,优秀剑士撤回自己剑,只是为了寻找好时机将强大对手击败。 西凉茉深呼吸一口气,放下原本打算套上长衫,只穿着一件薄薄肚兜与一件被百里青拉开红色裙袍,慢慢地走到百里青面前,抬头轻声道:“别走。” 百里青垂眸看着自己面前脸色微微苍白,分明拥有着比谁都骄傲心,比谁都高傲自尊少女,但如今却自己面前低下头她臻首呈现出臣服姿态,微微弯曲玉颈有一种极为细腻光泽,仿佛上好羊脂玉诱惑着人去触摸。 少女饱满而微微隆起胸部,裹肚兜里面像含苞待放花蕊,仿佛因为羞窘她整个身子都呈现出一种紧绷状态。 但如果他没有猜测话,她垂下眸子里闪烁着冰冷而隐忍光芒,微微躬身姿态,隐忍不过是为了好进攻,就像……许多年前自己一般。 但是他并不乎。 甚至有点期待自己亲手养出小宠物,有一天变成拥有足够矫健身躯与致人死地利爪凶猛雌兽,期待她对自己亮出利刃那一天。 “为师知道你不甘心,但是你要记住,你有能力取代为师,杀了为师之前,你不属于你自己,不属于任何人,你是属于我!”百里青挑起她下巴轻柔如情人呢喃细语般地道,但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眸光里黑暗与阴霾,还有*,仿佛能将她灵魂彻底地侵食。 西凉茉震惊地抬头,眸子里冰冷不甘与愤怒还未曾掩饰,就落了百里青眼里,于是她索性不再掩饰,望进他美丽却充满压迫感与暴虐眼中深处,随后垂下睫羽,平静而缓和声地道:“是,徒儿必定不让师傅失望。” 杀了他么? 有时候,其实她真偶尔会有这样*…… 那声‘是’音尚未落地,一道修长而充满阴影笼了下来,西凉茉柔软细腻如花瓣唇就被百里青俯身狠狠地攫住她唇,毫不客气地侵犯着她娇嫩口腔,甚至攫住了她粉嫩舌尖,随后她只觉得腰肢一紧,百里青已经轻巧地拦腰将她抱起,向大床走去。 轻巧红鸾纱帐被他随后挥落。 …… 红烛如泪,描金喜烛烧得还剩下小半支时候,西凉茉已经倦极睡去,百里青身下再一次领教了她男欢女爱合欢之课后,她已经再也无力抗拒百里青大剌剌地抱着她,以一种她极为不习惯姿态沉眠而去。 西凉茉紧紧地拽住了枕头,迷迷糊糊睡着前,脑海里掠过后一丝感叹——谁说太监不能人道后,就安全,他们比寻常男人多了无数手段来折腾女子。 百里青看着怀里人儿耳朵上一枚圆润红宝石动作间,顺着她雪白颈项滚进了她肚兜间那一抹雪润间,红色配着她胸口那抹雪一般肌肤,异样诱人。 他眸光不由微微眯起,伸出指间她胸口轻拣出,摩挲了片刻随后簪了自己左耳上,随后不知想什么地看着怀里少女好一会,才拥抱着她睡去。 而就喜房里上演着春光无限同时,另外一边漆黑东耳房里却一直传出奇怪动静,但有德王府丫头好奇想要看一看时候,却被何嬷嬷笑着让人拦住了,引到西耳房里吃酒。 东耳房一片昏暗中,有女子微愕然声音响起,白蕊看着面前黑衣黑裤一身司礼监暗卫装扮男子。 “魅七。你……你不是回九千岁府邸养伤么,怎么会这里!” 白蕊看着来人扯下黑面纱后露出那张面无表情,却轮廓俊逸面容,有些手无足措地靠着门。 魅七低头看着白蕊,忽然淡淡地问:“那日,督公要我们回司礼监刑狱领罚,是你向郡主求了情,让督公放了我是么?” 白蕊有些脸红,好一片晦暗不明中,倒也不明显随即点点头:“我听郡主说,刑狱很是恐怖,都是横着进去,竖着出来,你救了我一命,我自然不会看着你去送死,你也不必谢我。” 粗声粗气地说完,她转身就走,但是门刚开了一条缝,又被一双长臂‘呯’地按住了,关了起来。 白蕊被他动作吓了一跳,没好气地转过身,一手叉腰,一手点着他胸口泼辣地骂:“你干嘛呢,有病吧,我等会子还要去看郡马爷到底什么时候过来,你拦住我干嘛!” 跟着西凉茉久了,白蕊性子倒是被她纵容得愈发跳脱,从之前唯唯诺诺小丫头,变得愈加泼辣起来。 “为什么?”魅七看了看她她戳过来纤纤食指,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。 “啥?”白蕊一愣。 “为什么要救我,你不是很讨厌我对你做那种事么?”魅七冰冷无情声音里多了一丝困惑。 白蕊唰地一下,鹅蛋脸涨得通红,结结巴巴地道:“那……那……反正……反正都发生了,你又不是故意,我……那……就算啦!” 魅七面无比表情地低头看着白蕊,晦暗中,长廊上红灯笼里光芒从门缝里透了进来,落她精巧可爱眉眼上,让她少了一分稚气,多了一分美艳。 他记得那夜秋山之上,他奉了小姐命令,扛着白蕊离开,向山脚奔去,但她一直肩头上又哭又喊闹着要回去与她小姐同生共死。 魅七是一个杀手,或者按照百里青赋予他们定义是——刺客。 有江湖人士排列过阎罗殿十大顶尖杀手,但却没有人知道,其实好杀手与刺客司礼监。 因为,所有见过他们人都已经死了。 从他记事起,就是接受训练,训练,再训练,杀人、杀人再杀人! 魅部人都是顶尖杀人工具,按着他们能力与杀人战绩,从高排到低,他排行第七,手上染过三百七十六个人血。 但是,他从来没有保护过一个人。 魅部从不执行这样任务,那是影部任务。 所以接到任务时候,他还有些不甘愿,尤其是面对白蕊这样女孩子时候。 所以,他不耐烦之下,直接点了她穴,让她说不出话,也不能随意动弹,这样扛着她走,倒是轻松了不少。 但是秋山上天理教教徒比他想象多得多,他独自带着白蕊,下山时候,却正好误闯进了他们营地。 情况紧急之下,他便潜入一顶帐篷扭断了两个天理教教徒脖子,脱下他们衣服,自己换上,然而就此时却有不少天理教徒回到帐篷里准备休息,他们劫掠了不少靖国公家人财务与婢女,正扛回来准备享用。 女子哭叫与男子淫笑响彻了整个营地,若是让他们发现,他一个人逃走没有问题,但他还带着西凉茉,于是他索性将错就错,直接扯散了白蕊头发,再她惊恐又愤怒目光中,将她身上天理教衣服给剥掉,露出了她雪白身体,伏她身上做出一副正享受模样。 果然将准备进来天理教教徒给吓了一跳,但他们随后就淫笑起来要进来分一杯羹,被他气势汹汹地骂走,他们虽然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,但却蹲帐篷门口不走。 于是他只得解开了白蕊哑穴,逼迫白蕊陪着他演一场春宫戏。 司礼监训练虽然异常残酷,但是对他们这些顶级刺客却从不吝啬,那些王公大臣都花费重金去求见红袖招美丽花魁们,却不得其门而入时候,他们早属于自己院子里享红袖招里美花魁精心伺候,如果他们喜欢,甚至可以享用干净青涩雏儿初夜权。 金钱、美人,千岁爷对于忠于他又有能力人大方得让人眼红,所有杀手刺客都不抗拒这样享受,谁知道第二天命可还? 所以魅七对男女情事并不陌生,何况这是救命时候,但他也知道白蕊应该是个处子,为了逼真,他虽然毫不留情地逼迫着她发出凄惨哭叫与呻吟,她娇嫩肌肤上留下无数吻痕,抚遍了她身子每一寸肌肤。 但是终却没有真正动她。 直到那些天理教徒们接到撤退命令,不甘不愿,骂咧咧地走了,白蕊已经哭得差点晕了过去。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,哪里知道什么,只以为自己已经*了,满脸泪痕,失魂落魄地起来,连衣服都不会穿,到底穿好了衣服,却忽然拔剑疯狂而毫无章法地攻击他。 弄得他不得不再次点了她穴,扛着她下山。 他清楚地记得,她看着自己眼底满是锐利痛恨、恐惧与杀意,就像那些看着他杀掉自己亲人人看着他目光一样。 哑穴被点住时候,她他耳边清楚地说:“我一定会杀了你,你记好了,魅七!” 他并没有往心里去,因为他知道,想要他死人多了,何况这一次下山,他丢了小姐,千岁爷一定不会饶了随意破坏任务他和魅六。 他早有了心理准备。 果不其然,秋山之事结束之后,连公公亲自来通知他和魅六暂时半年内不必出任务,上交腰牌。 他们魅字部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,千岁爷亲自配特殊药水浸泡出来死士,寻常刀剑加身,都不能伤到根本,需要他们半年都不能出任务而养伤…… 想也知道会是怎样恐怖刑罚,他们并没有太多怨言,这本来就是死士规则,不论什么原因,放弃了任务,让目标逃脱就要受罚。 而此次,他们放弃了任务,让保护目标失踪,差点殒命,自然要接受刑狱惩罚,哪怕是连公公都被打了一百板子,吊刑狱门口桩子上足足五日,奄奄一息才得以被宽恕。 但是奇异是,他们进了刑狱以为自己至少要没了半身皮或者至少被处以削肉之刑,甚至腐刑时候,胜公公却只是将他们打了一百五十板子,也与连公公一样吊刑狱门口桩子上吊了七日就被放走了。 虽然腿被打断了,还这么吊着,连司礼监大夫过来给他们治疗断腿也要吊着,这是非常痛苦事,但却已经比他们想象中好太多了。 将养了一个月就基本上可以出任务了。 但是不知为何,千岁爷却还是将他和魅六派到了小姐身边来,只有胜公公过来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:“你们命好,救了两个丫头,倒还是个福气了。” 所以,他来第一件事,除了保护小姐,就是想要问一问白蕊,为什么救他? 这不符合逻辑。 如今千岁爷正房里,外头自然有魅一和魅二蹲着,轮不到他去插手。 正巧有空,就请何嬷嬷将这个丫头叫出来问一问。 但这丫头说得倒是异常轻巧。 “算了?”魅七想了想,问:“那就是你不打算杀我了?” 那语气轻轻渺渺,听着倒似有种嘲笑味道。 白蕊一下子气怒起来,涨红了脸,又做茶壶状拿手去戳他坚硬宽阔胸膛,尖刻地道:“杀你,我怎么杀你?我打得过你吗,还不是被你压着予取予求!” 这个大个子表面上说来道谢,其实是来笑话她技不如人吧! “小姐原本不好管你们司礼监事,枉费我和白玉还求了她半天,哼!” 白蕊愤愤然,有这么谢人吗? 当初跟大小姐哭诉了一番之后,大小姐开导下,知道了他其实是为了救自己,才那么做,但是心里还是非常别扭,老觉得自己不干净。 但大小姐说了,女子是人,男子也是人,没什么不同,自己到底没掉一块肉,又没真正受伤害,根本不必把那种什么……‘压迫妇女封建贞洁’观念放心上。 她才好了些,那日又见小姐与何嬷嬷叹气,说不必她白蕊动手,魅七和魅六都要受罚了,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,可惜了那样好身手。 她才知道原来他就要受刑了,而且生死不明。 不知道为什么,从那夜起,她发呆时候,眼前总会掠过他冰冷锐利眼眸和紧抿着薄唇,他抱着自己飞奔样子,挡自己前面与天理教搏杀样子,甚至他嘴唇触碰自己皮肤时候带来战栗。 总是有点心不焉,她应该感到高兴,但就是高兴不起来。 刚巧白玉也觉得魅六救了她,也是听从小姐命令而已,不该为此受到如此严重惩罚,来找自己商议着去向小姐、何嬷嬷求情。 她犹豫一下,就答应了。 亏她听说他被打断了腿,还很担心,可这家伙人好了,说来谢她,倒是来气她是真! 魅七虽然不乏男女床第情事,但那也只是一种*发泄,对于女孩子还真不了解,哪里晓得她脑瓜子里怎么能联想那么多,但是他还是抓住了重点:“你现是要我谢你是吗?” “不用,你自己留着吧!”白蕊听着他口气怎么都有取笑自己意思,一气之下,翻个白眼,转身就走。 但照旧门才开了条缝隙又被魅七‘呯’地一声给关上了! “你到底要干嘛!”白蕊转过脸瞪他,直接朝他伸手:“你说你来谢谢我,好歹给点诚意吧!” 钱哪? 金子哪? 银子哪? 还是首饰? 魅七低头看着她柔荑,忽然伸手去抓住了,然后看着她,冷着脸思索了片刻道:“我想也是该给你个承诺。” 说着以迅雷不掩耳盗铃之势,忽然捏住白蕊脸,直接覆上她柔软唇,驾轻就熟地挑开她柔软唇瓣,长驱直入,攫取着小丫鬟青涩蜜津。 白蕊彻底傻了,只感觉自己唇上鼻间忽然全是男人雄性气息,霸道而冰冷,像一把锋利刀,让未经人事泼辣小丫鬟忍不住颤抖起来。 魅七她唇上辗转吸吮,吻够了,才抬起头来,嗓音有些粗嘎魅惑地道:“如何,这个承诺够了么?” 兄弟们说女人就是要用强,才会爽,那么这个丫头应该爽到了,也体会到他诚意了吧? 哪里知道话才说完,白蕊忽然一甩手‘啪’地一巴掌就往他俊脸上甩。 魅七身为一流杀手刺客动作何其,怎么可能让她碰到自己?手一拦就把白蕊手握了手里,冷着眼,皱眉看着她:“你作甚?” 但白蕊另外一边手‘呼’地又招呼上来,魅七眼明手地又把她手抓手里。 他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小丫头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 难道自己刚才没有满足她么?没有表现出足够诚意么? 莫非,她和红袖招那琴花魁一样,喜欢稍微有点动粗,才能感觉爽到么? 这个,也不是不可以。 魅七思索着,他便量温存地道:“你喜欢什么方式,难道喜欢被绳子绑着,还是吊起来,才会觉得开心?” 白蕊两只手都被对方擒拿手里,见魅七忽然这么问,她再傻,也知道他问不是什么好话,顿时觉得委屈到了极点,她‘哇’地一声大哭起来。 “呜呜呜……。” 魅七顿时傻了一下,实不解,这是怎么回事? “你欺负我,你……你不要脸,我要告诉大小姐去,让她叫九千岁剥了你皮,呜呜呜呜……!”白蕊嚎啕大哭,不停地扭动身子挣扎着,伤心至极,这个无耻之徒,亏她还担心他! 当初那时候说不定,他就是个色魔,根本不是为了救她,而是纯粹就是为了欺负人才那样! 现还跑来侮辱她! 呜呜,早知道她管他去死啊! 看着面前小丫头一个劲地跺脚,泪流满面,仿佛极为伤心模样,魅七心里莫名其妙一疼,却手足无措。 他对付风情万种花魁可以,但是对付一个小丫头,却完全应付不过来了。 “你……你别哭啊,是你问我要诚意,所以我就给了。”魅七叹气,却没打算放开怀里挣扎小丫头。 他聪明地知道,一旦放了,这小丫头就跑了,不但跑了,还会恨他一辈子,把他当仇人,恨不得喝他血,吃他肉,比如现…… 白蕊跑不得,气疯了,一低头,一口不管不顾地咬他手臂上,使劲地啃。 诚意,诚意个头!他诚意就是来侮辱她! 魅七却一点都不觉得疼,只觉得一只小猫自己手臂上叼着,眼泪汪汪很愤怒样子,却……很可爱。 魅七皱眉盯着一直啃着自己手臂白蕊,有点不解,终还是叹了一口气:“你不必反应那么激动,我不是欺负你,我只是想娶你而已。” 白蕊气哼哼地一会子没反应过来,等着脑子里终于消化了他话以后,她又彻底傻了,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魅七,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 魅七低头看着她,傻乎乎地张着嘴,嘴上还有她咬出来他血,便觉得很是有趣,很难得地勾了勾唇角:“我说我要娶你,后日就与小姐提亲。” 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小丫头,这副模样了,她所理解‘诚意’与他说‘承诺’根本不是一回事。 白蕊脑子里实消化不了这个消息,梭地一下子涨红了脸,尖叫:“谁要嫁给你啊,你有毛病吧!” 魅七皱眉:“但是,你已经被我看了身子,摸也摸了,难道你还能嫁给别男人么?” 何嬷嬷说了,白蕊是个干净又单纯姑娘家,与红袖招人不一样,所以他考虑了一下,觉得好谢礼就是娶了她,至于钱…… 千岁爷对他们很大方,所以他一点不缺,她嫁给自己以后,那钱自然就是她了。 白蕊虽然近有越发泼辣趋势,但本质上还是个爱与其他丫头们一起私下里聊那些话本才子佳人,见着俊俏家丁也会脸红小姑娘。 哪里想得到自己遭遇第一次求亲,竟然是那个轻薄她登徒子,居然这般大剌剌、理直气壮地要亲她,还说要娶她。 哪里有话本里说那种花前月下美妙场景与气氛。 再加上魅七毫不客气地上来这么一句,她还能嫁给谁?! 顿时白蕊一颗小心肝顿时碎成了八瓣,眼泪汪汪,目露凶光地瞪着魅七,大吼:“我嫁给谁,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无耻登徒子!” 他是威胁她吧,他根本就是得寸进尺。 说着她就转身了,但随后立刻转回头,瞪了魅七一眼:“你再不让我出去,我就死给你看!” 魅七这一次倒是没拦她,有些纳闷地看着非也似,见鬼一样跑掉白蕊,她死给他看,和他让不让她出去有什么关系么? 难道不是因该说,如果他再不让她出去,她就杀了他才对么? 但是他还是觉得有点闷闷地摸摸自己脸,红袖招琴花魁、舞花魁都很喜欢他,难道自己近变丑了? 不招姑娘喜欢了么,否则白蕊这丫头为什么拒绝他呢? …… 一处洞房花烛夜,两处闲愁。 …… 第二日一早,西凉茉很早就醒了,她睁开眼一霎那,就知道身后那拥着自己睡觉人早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。 那个人,就像夜空中云一样,变幻莫测,来无影,去无踪。 若非她身子上只盖着一床厚厚被子,而被子下身子只穿了件红色牡丹肚兜,大概也以为昨夜那种缠绵与他都心斗力,不过是南柯一梦。 只是不知,何日梦才醒。 她怔怔地望着头顶大红色华美帐幕,有些惆怅。 她与自己夫君洞房花烛夜,却与别人这龙凤鸳鸯帐里过了迷离一夜。 说起来,她还真是……够无耻。 西凉茉唇角弯起一丝黯然笑。 门外‘嘚嘚’地响起敲门声,也惊醒了趴桌子上睡着白玉与白珍,两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睡着了,还房里烧着地龙,虽然很不舒服,但还好不至于感冒。 白玉看看天色,便去伺候西凉茉起身,白珍则去开门。 白玉双鱼玉勾上挂了红鸾帐,准备扶起西凉茉,却忽见着自家郡主只穿着肚兜儿,露出大半雪玉似乎肌肤,眉宇间慵懒,却带着一种异常妩媚,隐约有着初尝了*后才有娇妩之色,但又并不像她边疆军营当雏妓时候,看到那些被破了身子后姐妹模样,不由有些怀疑,但是西凉茉却告诉她司流风没有回来,这下白玉脸色不好了。 这婚之夜,王爷不宿小姐这里,也不曾见派人过来通报一声,算是怎么回事? 西凉茉懒洋洋地笑笑,也没打算说明昨日百里青来了,估计动了手脚。 门外白珍已经与三个进来丫头们说笑了起来,只听她说:“三位妹妹等上一等,我家郡主从来都只喜欢自己贴身人伺候着,不喜房里人太多,等着白玉伺候郡主梳洗完毕,再与你们一同去前边请安敬茶。” 有丫鬟笑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 但声音里有一种莫名其妙诡谲气息,让人听了有点儿不舒服。 西凉茉起了身,梳洗后,款步而出。 看见花厅里站了三个丫头,头一个绿色夹棉绣缠枝莲花上袄,下着马面裙,梳着弯月髻,一张玉盘似脸儿带着少女妩媚与丫鬟身上少见端庄,一看便知身份不同,见着西凉茉便有礼地福了福:“少王妃,奴婢是王妃身边丫鬟静雨,今儿特来伺候您用早点,王妃已经起身了,一会子前面翠竹堂里行敬茶礼。” “嗯,知道了,一会子替我谢过母妃。”西凉茉笑笑,倒也不客气地入座。 西凉茉知道德王妃打发了自己贴身大丫头来亲自为自己伺候早点,是表示重视意思,也不知,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了昨日自己儿子并没有进她房间所以给予安抚?静雨看着面前这位名声外少王妃,今天她选了件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袄,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马面裙,颈项间戴着自家含玉郡主送九转玲珑盘凤缨络圈,梳了飞凤髻,一如小别宴那日装扮,髻中簪缀着珠贝瓣红宝蕊金华胜,发髻两边横簪两支长翡翠攒珠倒垂步摇,通透得没有一丝杂质绿翡翠雕刻成半三朵开牡丹模样,翡翠璎珞交缠坠下直垂到肩膀,另有一排细碎碧玉珠子抹额横她雪白额间。 愈发显出她身份高贵,原本五分娇柔婉约,五分清美,如今倒是显得她十分气质华美。 静雨看着她,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情绪,只是一边布菜一边笑笑道:“少王妃这一身真真好看,只是王妃素来喜欢儿女们淡雅秀丽,少王妃容色若芙蓉,何不选了浅色衣裳,珍珠首饰倒是能将少王妃空灵好颜色衬托出来。” 西凉茉淡淡地微笑,不可置否地道:“是么?” 却也没有接静雨话,只是打量着静雨送来点心,一样桂花金丝卷,一样八宝酱菜,一样翠玉黄瓜,一样燕窝粥并一碗珍珠碧梗米粥。 虽然很简单,分量也不多,黄瓜也不过两三片,但胜做颇为精致。 而白珍和白玉则对看一眼,彼此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屑,这德王府主子吃着看起来不错,确实真不能与大小姐靖国公府时候比呢。 西凉茉虽然没说什么,眼里也掠过一丝疑惑,但她还是简单地用完了膳,昨夜折腾太久,所以她将这些早点也都吃得差不多了。 却无意间留意到那三个丫鬟彼此容颜上闪过诧异之色,仿佛对她吃完了所有点心颇为稀奇模样。 但静雨或许威势极重,她没有说话,其他两个丫头也很恢复了平静。 西凉茉按兵不动,只起身笑道:“不知小王爷去了哪里呢?” 静雨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,眼里仿佛还隐约掠过一丝同情,她笑笑道:“少王妃,我们先行,一会子翠竹堂就能见着小王爷了。” 这话里深意颇多,按理说,就算司流风喝醉得不省人事了,也会有人给他灌下醒酒药,如何到现都不曾出现,而且还是翠竹堂里才能见他,哪里有第一天敬茶礼,妇是自己走到堂里拜见家族中长辈,这岂非是告诉所有人昨夜司流风没有宿她那里? 这面子上事儿,难道堂堂德王府都不知道么? 但西凉茉有心观望,也只是冷淡地笑了笑:“是么,既然这是王府上规矩,那么就如此就好了。” 两个丫头们都听出了一些不对,但静雨仿若无事人一般,便也不做声。 毕竟少王妃虽然也是王妃,但当家做主仍旧是老德王妃。 白玉从箱子里给拿了一件雪白狐裘大麾出来,给西凉茉披上,雪白狐狸皮毛衬托得西凉茉尖巧小脸白嫩娇美,愈发似神仙妃子。 等得白蕊从外头低着头捧着一个鎏金手炉进来,让西凉茉捧了时候,静雨才确定西凉茉竟然没有半分按照她嘱咐,衣打算,她眼底不由掠过一丝恼色,但如今还没有摸清西凉茉底细,她也不好说什么。 西凉茉将她恼色收眼底,也不说什么,只是唇角微微弯起:“怎么,静雨,还有什么事么?” 静雨面色如常地道:“没什么了,只是少王妃这般好颜色,所以静雨看得怔了。” 说罢,她领着西凉茉出了回廊,一路向王府翠竹堂而去。 等着她们到了翠竹堂,西凉茉看着里面坐了好些人,却依旧没有看见司流风,不由有些不悦。 静雨让她等门外,自己先进去,禀报过了以后,陪着静雨一起出来一个容长脸,看着有些刻板老嬷嬷过来露出个笑道:“少王妃,请。” 这便是要开始敬茶仪式了。 西凉茉皱了皱眉,这是不打算等司流风了么? 这德王府是什么意思? 她刚跨过门槛,一道高挑身影匆匆地出现了,他披着灰鼠大麾下是一身冰蓝色对襟窄袖夹棉褂子,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丝线绣着腾云祥纹,腰上系着精致同款腾云蟠龙纹腰带,靛蓝色长裤扎锦靴之中,风帽上雪白狐狸毛迎风飞舞,愈发显得他容色极好,俊秀风流。 不是她夫君德小王爷司流风又是谁? 他一脸歉疚外带形色匆匆地赶来,一上来就握住了西凉茉手,柔声道:“娘子,抱歉,为夫来迟了,昨夜……。” 西凉茉打量着他神色不似作伪,脸色稍霁,打断了他话,婉约一笑:“小王爷,咱们还是先进去拜见长辈吧。” 司流风立刻颔首,笑着牵着她手进了堂里。 他很满意今日看到西凉茉,美丽、端庄、大方,华贵,显郡主气派。 静雨看着司流风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,未免有些失落,但是还是很平静地随着他们进了翠竹堂。 翠竹堂里上首坐着端庄典雅德王妃,正微笑地看着自己儿子媳妇一同进来,心里也稍稍放宽了些,对西凉茉也多了几分满意,这贞敏还是很识大体,没有那些小家子气地闹将起来。 西凉茉首先走到了德王妃面前,轻声唤了声母亲,德王妃打量着她一身华贵装扮,便很满意地笑了笑:“贞敏这身倒让我想起年期做姑娘时候呢。” 西凉茉没有搭话,只是羞涩地笑笑,但眼底掠过一丝锐芒,她可是记得静雨方才说王妃喜欢素净颜色呢。 为人妇,有些女子确会选择素淡简单,以表示对婆婆尊敬,但是实际上却是一种示弱,平白失了身份让人看不上,反而未必能讨好了婆婆。 西凉茉自附自己做不来那种低眉顺眼事,她虽不喜太过华丽装束,但今日也索性打扮得华贵异常。 拿住了自己身份倒是让人不好说什么。 如今她没有听着静雨话,倒是选对了。 与司流风一起跪了那老嬷嬷早已放下了下去软垫上,准备接了茶给王妃敬茶,司流风先敬了茶:“母妃,喝茶。” 德王妃看着司流风,慈爱地笑着,眼中仿佛还有一丝淡淡水汽,接了他茶浅浅喝了一口:“到底是看着我儿成亲了,日后可不能如寻常那样浮躁了,如今你也是成家人了。” 司流风恭敬地笑道:“是。” 轮到了西凉茉,众目睽睽下,一个丫头用托盘递来茶碗,西凉茉优雅地伸手去接,她刚碰了茶碗,正要微笑,但随后指尖传来近乎疼痛痛感,让她笑容一顿,几乎下意识地要收回手,将茶碗打泼。 但就那一瞬间,她立刻稳稳地端住了茶碗,面色如尝地捧住了茶碗,笑容婉约地递给了坐上首等着喝媳妇茶德王妃,柔柔地笑道:“母亲,喝茶呢。” 西凉茉动作极为文档,丝毫不见异常,但是那一瞬间,她听见了空气里响起了两道细微抽气声。 于是她柔柔地看着德王妃有些犹豫地道:“母亲,这茶水烫了,您可要仔细些。” 德王妃看着她手上沉稳,虽然看着有点微微泛红样子,料着也烫不到哪里去,便笑着去接过来,嘴里道:“贞敏果真是个细心呢。” 说着便将那茶水已经送到了唇边,等到她发现茶温度不对时候,已经是烫了嘴唇,德王妃大惊,手一抖,那滚烫茶水顿时打翻了出去。 而西凉茉早早地就保持一定距离,能被一些茶水溅上,却不至于烫到自己,而德王妃就没那么好运气了,一下子被泼了满身滚烫茶水。 “啊!” 德王妃皱着眉,捂住着唇低低地叫了起来。